Ed Brill: 我知道有些人还在责怪我

2018年10月30号有记者在美国芝加哥采访了Ed Brill，国内的Notes/Domino爱好者朋友对他可能不很熟悉，他是Notes/Domino和IBM协作解决方案部门前任老大，对Notes和Domino系列产品产生过重大影响。在过去差不多二十多年里，每年的一月份都要举办一届的Lotusphere莲花软件大会上，他都会像摇滚明星一样被全场瞩目。

协作者按：采访者尽可能地从中挖掘一些能说的真相，国内似乎没有中文媒体关注，今天我就把内容做个简单的翻译，不过我先发布翻译的一半内容，如果大家喜欢看的话，我会在下一章节中把另一半内容放出来。

一、替罪羊

Ed Brill曾经离开过，但又回来，他为很多人带来Notes和Domino平台未来愿景和希望。那时，他提出过移动化优先，后来又主推云解决方案，让很多人疑惑。而后IBM决定不再发布主要的Notes和Domino大版本，而以“Feature Packs”功能包方式进行更新（R9.0.1版本功能包，如FP8、FP9等），这样不禁让很多关心Notes和Domino产品的人怀疑，IBM是否会最终彻底杀死这个伟大的产品。

突然，就在去年2017年下半年，Ed Birll被宣布离开IBM，这在整个社区引发了海啸——但没人为他的离开而感到悲伤，在商业世界中你不会被允许沉溺于自身荣誉，虽然很多人并不赞同IBM协作团队所做的这个决定。

事实上，Ed Brill成为了替罪羊，在这次访谈中，他提到了这些。

二、医疗分析

某个忙碌的周五下午，记者在芝加哥的一个欧洲老式酒吧里约见了Ed。芝加哥是Ed的家乡，现在他在这工作。记者开启了录音笔，开始第一个问题：这段时间你在做啥？

Ed说，我仍然从事产品经理工作，管理芝加哥的一个医疗保健分析公司的产品团队。他们在30年前就确定了以提升医院和医生的诊断经验和效率为目标，基于反馈？是的，是病人去医院看过医生以后的反馈信息。为了实现目标，我们的团队与美国很多医生和医院工作人员一起努力，从大量患者临床体验和员工经验中获取和分析数据，并设计解决方案。

三、使用Outlook

Ed说，大多数分析我们自己完成，我们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团队，他们在医疗领域工作学习超过二十年，我们也有海量的技术平台，大多数基于微软解决方案，但有些也构建在其他平台上。我们甚至在混合环境中有一些基于DB2的应用，所以，这么说吧，我们也会基于IBM的技术构建一些应用。不过还是微软解决方案用得最多，我们在上面开发了大量技术产品。

问：你们使用什么电子邮件产品？或者是否使用协作工具？

Ed说，我们使用Microsoft Teams和Sharepoint，我们每天都使用Webex。目前，我们正基于Communifire产品部署自己的内网平台。对于我来说Communifire有点像IBM Connections，它拥有Connections的所有功能，甚至Connections所没有的，比如BookMarks(书签）。

问：使用Outlook是什么感觉？

Ed说，好吧，我绝不喜欢Outlook大多数功能，不开玩笑，如Verse或Notes中的日历功能就比Outlook优越得多。不过邮件就是邮件，只要能完成我的工作，用啥工具没太大关系。

四、不去波士顿

记者直面难题，问：你为什么离开IBM？

Ed说，很多原因。首先，我整个职业生涯几乎都在IBM，我将近50岁了还一直都只在IBM这一家公司，这会限制我能力的持续增长，在IBM公司24年以后，我感觉自己要离开IBM，去做很多事情。

Ed补充说，另外，IBM在过去两到三年里完全改变了企业文化，如从推广在家或任何地方办公，变为强制到办公室办公。我住在芝加哥，而IBM办公室在波士顿……我在家办公已经有18年了，我经常出差，但我主要在家办公，我要么是搬去波士顿，要么离开公司——我的根在芝加哥，不可能因此搬家，所以……

五、家庭

芝加哥的很多公司都在进军健康技术行业，他觉得这个值得他去一试。

Ed说，你知道，美国的医疗单位都在大幅增加技术方面的投资，他们如果有任何省下的钱，都会投资到拯救生命的设备上去。他们采用新技术速度很慢，如果我们能够将有效的新技术带给他们，并且他们愿意为此投资，从而拯救更多病人生命，我觉得非常有意义。

Ed承认做出离开IBM的决定，的确非常艰难，因为那个团队就像他的大家庭一样。

Ed说，就像一个大家庭，有好也有坏。有些人你懒得和他们交谈，有些人你非常喜欢。我创建了一些很好的团队，我雇佣的很多员工直到现在还在IBM工作。他们进入IBM，做其他的工作，朝着更成功的事情上前进，我在关注他们的职业进步，我非常热爱他们。但在某些时刻，我知道，一切都结束了。

最后一句，他是微笑地说的。

六、Feature packs功能包

Ed在IBM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Lotus和ICS部门，不过他最为人所熟知的是作为产品经理和销售经理角色。他最后在IBM内部组织推进了Verse产品，一款新的基于Domino的Web邮件和日历客户机，上线并运行，而后他回到了ICS。

让我们回到5年前的2013年，Notes 9.0发布的时候。

就是那时，IBM做出决定，Notes产品不再发布主要版本更新，而只是推Feature Packs功能包。不过随着最近的Domino 10版本的发布，过去的决定已被推翻。记者问：只推Feature Packs功能包这背后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？

Ed说，在Notes 9发布的前两个月，实际我已经离开了ICS的工作岗位，而后3年间一直没有返回ICS，直到2016年。所以他们做出只推功能包的决定时，我没有参与。

七、成本！

这一部分才是我们先前谁也无法触及的尖锐而核心的话题。不过现在Ed终于可以告诉我为何那时决定停止更新版本的具体原因，那就是预算成本。

Ed说，IBM决定投资其他领域，所以……你知道，构建和开发Notes新版本非常昂贵，必须确保所有事情正常，如平台兼容性，它包含25个不同的语言支持，要更新Java等等，这些都要拿走产品上的预算，所以，发布新的Notes版本，会有很多非技术功能上的花费。

Ed解释到如果更新Notes大版本，这些会让产品变得非常昂贵。所以， Jeff Schick团队策略就是，保持大版本号不变，无需重新构建产品核心代码，这样不必花很多钱。

八、Watson Workspace“偷”走了所有的预算

记者问，你是否同意IBM Watson Workspace偷走了所有预算这个描述？或者你能够公开地同意哪种观点？

Ed说，哈哈，我从来不认为我可以公开地同意这个观点，在那种财务状况下，这是最好的办法吧。不过私底下，我非常反对这种财务预算安排，Watson Workspace财务预算很紧张——它是一套很有趣的技术集合，并且我每天都在用，我了解各种协作产品的优点。但Watson Workspace从Connections和Notes/Domino产品中拿走了大量的资金，大量的！Watson Workspace也许会很成功，但它伤害了其他产品。

记者说，几个已经从Notes系统迁移出去的公司私下告诉过我，他们感觉IBM要抛弃Notes/Domino产品，所以才进行迁移。

Ed说，是的，我听说过很多这种事情，但必须得看到我们在整体明面上的权衡，我们发布了很多其他令人惊叹的产品，我们要对所有IBM相关产品进行综合考量，所以，如果只通过Feature Packs功能包来进行产品更新，这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做法。不过，负面影响就是，它可能向市场传递了一个明显的信号，那就是Notes和Domino或许在将来没有主要版本升级投资。

九，对粉丝的伤害

记者说：Domino社区是充满激情的社区。

Ed说，哈哈，是的，我知道，没有社区的支持，Notes产品也许早就消失了。2000年代中期，IBM忙于Workplace和WebSphere产品，Notes社区以一种特殊而颇有影响力的方式汇聚在一起，支撑着Notes产品的发展，所以我欠这个社区的。

记者说，所以我确定你对自己非常不满，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产生过愤慨？

是的。

记者问，你怎样处理的？是否认为有些做法对你非常不公平？

Ed回答，我完全能够理解。我准备在方便的时候，发些推文来说明。在2017年1月，我和Inhi Cho Suh（当时领导ICS部门），和参加战略研讨会的一个团队成员，还有一些在公司级别非常高的重要成员，我们一起讨论协作产品，我们尝试选择强力可靠的合作伙伴，来帮助我们一起让产品发展前进。

协作者按：最后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，Notes和Domino产品得到后续资金投资，新的Domino V10和Domino 2025战略发布，不过这其中有很多曲折，有些比较劲爆，如果大家爱看，后面我们再发布。谢谢大家的关注，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吧。

更多精彩内容可关注微信公众号：“协作者”